萧戟盯着她。
她的眼泪越来越多,不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似的,于是,萧戟便也就放弃了,任由她哭。
他不再哄她,而是冷冷地看着她,说:“我劝你冷静一点,再和我说话。”
凌桉依旧在哭泣着。
他说:“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多愁善感,我理解。”
萧戟坐在一侧,一双手抱着胳膊放在胸前,歪着头看她。
他又说:“等你什么时候哭够了,再好好想想,最好……想想家里人。”
凌桉原本还处于情绪崩溃的状态,可是她一听到萧戟说“家里人”的时候,整个人都一僵!
家里人,无非就是萌萌。
凌桉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抓紧被单的手已经不知道怎么抖动了,难过到了极点,她轻声控诉:“萧,萧戟,你怎么这样,坏。”
萧戟觉得她这句话像在撒娇,完全忽视了她的怨气,随手扯了张纸巾,又去给她擦了擦眼泪,说:“生下个孩子没什么不好,我又不会亏待你。”
他的语气平淡。
实际上,凌桉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用如此淡然的语气,毫无感情的模样,却手底下做着如此宠溺人的动作。
他甚至动作贴心,体贴入微,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将她的眼泪擦掉后,还给她整理了一下枕头。
就好像……他是爱你的。
萧戟说:“你想要什么,只要别太过分,我都给你。”
凌桉已经绝望,或许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她近乎堕落式地开口:“我让你别和叶蔓结婚,和我谈恋爱,你也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