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非但没有如此,反而变本加厉,每天早晨都找不到他的人,总是在深夜里恍恍惚惚中跑出去。
有时候是在警局门口,有时候是在江稚之前住的那栋公寓里,甚至有一次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买了去南城的机票,早班机到达南城的时候,身上依然穿着格格不入的睡衣。
他丧失了理智,却又不知道自己在失控。
他无法再当一个正常人。
沈律言有点自暴自弃,就这样从机场打车去了江家在鹤巷的老宅。
庭院有人打理,倒还是干干净净的。
只是大门紧闭,这个小院子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
沈律言的手机已经响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没接电话,从鹤巷离开就去了机场,买了最近的航班回了北城。
案子进展的很快,嫌疑犯人很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
敲诈勒索、过失伤人的罪名,说重不重。
和那笔不菲的补偿金比起来,坐几年牢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在口供上签完字过后,便只需要等到漫长的开庭。
他做了该做的,家里人拿到该有报酬,一切都很公平。
沈律言没有再去打听这个案子,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那个人说的话,更不愿意承认江稚就这样葬身火海。
他的失控,起初并不明显。
只是在深夜里,做出一些自己都不记得事情,第二天清醒了也无法理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