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利用他,可是他不肯。”
“刚刚他没有好好考虑,也许现在他就会愿意。他若不喜欢被您利用,难道就不可能被──比方说──卫荷区长说服吗?”
“他为什么会愿意帮助卫荷区长,而不愿帮我们?”
“正如他刚才的解释,个体的情绪和行为是很难预测的。”
克里昂绷着脸,坐在那里沉思良久。“你真的认为,他有可能将他的心理史学发展到真正有用的地步?他十分肯定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或许若干时日之后,他会发现否认这个可能性是个错误。”
克里昂道:“这么说,我想我该把他留下。”
丹莫刺尔说:“不然,陛下,当您让他离去时,您的直觉完全正确。倘若将他囚禁,无论做得多么不着痕迹,都将引起他的愤恨和绝望。这样不但无助于他进一步发展他的理论,也无法使他心甘情愿为我们服务。最好还是放他走,如您所做的那样,但是永远用一条隐形的绳索拴住他。这样一来,我们就能确定他不至于被陛下的敌人利用,也可以确定等到时机成熟,他将这个科学理论发展完备时,我们便能收回那条绳索,再把他拉进来。那个时候,我们可以……态度强硬一点。”
“可是,万一他被我的敌人抓走,或者应该说帝国的敌人,毕竟我就等于这个帝国,还有,如果他自愿为敌人效命呢?我不认为这点绝无可能,你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