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逃出来也是死路一条,至少比呆在家里强,不再遭那份罪了!”
大伙把话闸打开,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那些豪强和官府本就是蛇鼠一窝,他们把根本就不能耕种的荒地,强行划给农户,然后按良田收租,谁不要就捏个罪名抓进牢,百般欺凌。等百姓交不起租,他们就把百姓良田低价顶租,强行收走地契,没有地的百姓自然就沦为佃农。然后他们再次强迫百姓租佃,租费提高••••••哎,哪有百姓活路!”
“县衙说国家要征用土地,用于修建什么狗屁园林,正好要征用良田。他们不掏钱买,却拿荒田顶替。荒田不长庄稼,还得交良田的税。而官府征用的土地根本没有修建,反而是租给没有地的百姓种。”
“我家太冤枉!衙门说是核查地契,拿到衙门,他们问手印是谁按的,我说是爷爷,他就让去我找爷爷来确认。爷爷都死了好几年了,到哪里去找?然后衙门收了我的地契,说这是无主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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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说了好多,把孟青云都听醉了。
他不敢相信,朗朗乾坤下,居然有这种作为?
“为什么不去告官?”
话一出口,孟青云就觉得软弱无力,有些事是县衙做的,百姓哪里去伸冤?
果然,大伙再次七嘴八舌说出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