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柳南栀还陷在失去母亲的伤痛之中,蜷缩在角落里独自哭泣,柔儿走到柳南栀面前握住了柳南栀的手腕。
柳南栀仿佛还记得那一刻柔儿掌心温暖的温度,可现在,柔儿的手却冰冷得好像早已失去了生命。
突然,刚刚安静下来的柔儿使出一把猛力将柳南栀推开,扑到一旁的药篮子旁边,抓起里面用来整理药材的剪刀。
“柔儿你干什么?”
柳南栀面色铁青地惊呼一声,想上去拉住柔儿,但柔儿立马将剪刀抵在自己的咽喉上,大喊道:“你们别过来!”
剪刀的尖头扎进了肉里,两道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吓得柳南栀和心酒都不敢再上前。
“小姐……小姐你还活着,柔儿就安心了。等柔儿去了地底下,也能向老爷交差了。”
柳南栀连忙摇头说道:“你别瞎说!我们好不容易熬过来,没有人会死,我不会再让别人肆意欺负我们了!你听话,把剪刀放下!”
她一边说一边试着慢慢接近,但只要她稍微动一下,柔儿就用力地把剪刀的尖头往肉里扎得更深,逼得柳南栀只能待在原地。
“对不起,小姐,柔儿不能再陪着你了,柔儿……柔儿已经不是以前的柔儿了,柔儿是不洁之人,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奴婢以后不能再伺候你了,小姐你自己要好好的……”
柔儿泪流满面地说着道别的话,看到自家小姐还活着,她也可以安心地走了。柔儿又是痛苦又是欣慰地流着泪,举起剪刀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