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幼白见她形容疲倦,又瞥见她脖颈处的那些痕迹,不由抱怨了句:“相爷也是,小姐才刚回来,也不知道心疼小姐。”
颜素问回过味儿来,面上带了一抹羞涩。借着挑帘观街,将这股尴尬劲儿给掩饰了过去。今日回府,她本想着只带幼儿与尔容,可临出门时,将尔容换成了江璃。邺城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未退。她虽有信心自保,却也难保不会遇上更加难缠的敌人。幼白与尔容都不会武功,若真遇见了歹人,只怕会受她连累。
眼下,不管是伤了谁,她都不愿意。好在,尔容是大姑娘了,也不计较这些,欢欢喜喜在府里布置。
两年前,她以颜府二姑娘的身份嫁到相府,明里暗里都被人说成是高攀,那些上门来的客人,也是话里话外的夸着她嫁的显赫。然而,这些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一来,她不觉得做相爷夫人有什么荣宠的,反而意味着今后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而她本身就是个拒绝麻烦,害怕麻烦的人。二来,她那时对顾长风尚没有什么感觉,在她眼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长得还行,年纪轻轻便手握重权,打死也不能去得罪的人罢了。三来,她总觉得自己的婚事,是被那纸婚书给捆绑到一起的,不属于两情相悦,也不属于你情我愿。作为一颗原本不属于这个地方的灵魂来说,她有些排斥这样的婚姻,感觉比相亲还要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