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花苗还是曾经追求过徐糯尔的一个苗圃厂家提供的,为这事儿,徐糯尔还在大会上得了两次口头表扬。
这个时间外头的太阳已经很大了,把人晒得没处躲没处藏的,沈安然一出来没见到迟苗苗的影子,就本能地向右一拐——排球馆和围墙间形成的角度,正好是最荫凉的地方。
才转过楼角,她就看到迟苗苗蹲在那里,背对着她,一边用手拨弄着花坛里的串红儿,一边低声讲着电话。
“好的好的,傍晚去签字可以吗,今天学校有运动会,要大概六七点以后我才有时间……”
沈安然无意偷听,却也觉得既然听到了,就是一种不礼貌,于是轻咳了一声。
迟苗苗猛地一回头,见到站在那里的沈安然,更慌乱了,跟电话里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沈,沈老师。”迟苗苗手里紧紧抓着电话,嗑嗑巴巴的。
她那种表情,通常是人在做了坏事被抓包后,才会有的样子。
沈安然微笑着走过去,将声音尽量放柔,“迟苗苗,是医院的电话吗?是不是催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