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卖弄从书院学来的那一套,睿洵听了神色一凛,瞪了妹妹一眼。真宁依旧嬉皮笑脸:“皇兄不要急着让我住嘴,我只有一句话——我擅作主张,帮皇兄物色了一个难得的人才,此人虽然今日郁郁不得志,但日后对皇兄一定大有裨益。”
睿洵失笑道:“宫中有你认识而我不知的人才吗?”
“此人并非宫人,是明德书院的一名塾师,姓李名怀英。”真宁信心十足地说,“他见识卓尔不群,抱负远大,胆量过人,实在值得一交。”
睿洵听得认真,末了若有所思地向真宁笑道:“我问你,这个塾师多大年纪?”
真宁怔了怔,道:“约莫二十出头。”
“其人是风姿潇洒,还是文质彬彬,还是二者兼有?”
真宁微微侧目,回答道:“应该是书卷气中有豪情。”
睿洵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说:“你自幼长在宫中,识人太少。但凡年轻书生,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命不凡。论谈吐,他们的确能天高海阔地畅谈;论见识,他们也确实能把大事小事说得头头是道。这种书生,世上太多了,国家也不曾少用。可一旦他们懂得朝廷的真相,不出三年,就会变成如今满朝站立的那些人,再也不提昔日的夸夸其谈。”
真宁被他说得无趣,涨红了脸道:“这个人真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