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络绮思,我第一要求你严守秘密。”
“这不是舞台上的玩意儿,”她说,“我们做戏的,嘿,把这种事看得很重呢。”
“孩子,你现在的后台是谁呀?”
“你这一区的区长蒲杜伊哀,像故世的克勒凡一样的蠢家伙;你知道,高狄沙的股东克勒凡,几天之前死了,什么都没留给我,连一瓶头发油都没有[114]。所以我说咱们这时代真没出息。”
“他怎么死的?”
“死在他女人手里!……要是他不离开我,还不照常活着吗?再见,好朋友!我毫不忌讳的跟你提到死,因为我料你不消半个月,一定会在大街上溜达,捡些小古董小玩意儿;你没有什么病,我从来没见过你眼睛这么精神……”
舞女走了,知道她堂兄弟迦朗育的乐队指挥是稳的了……每层楼上都有人开出门来瞧这位头牌舞女。她的出现轰动了整个屋子。
舞女走到大门口招呼开门的时候,弗莱齐埃像条斗牛狗咬到了东西死不放松,正待在门房里守着西卜女人。他知道遗嘱已经立了,特意来探探看门女人的意思;因为德洛浓对他像对西卜女人一样,一点消息不肯透露。恶讼师不免把舞女瞧了一眼,决意要使他这最后关头的访问有点儿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