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好吗?当然,小爱米丽还没有结婚吧?”
“还没有呢。快要结婚了,我想——就在几个星期内吧,或者几个月内,总归要结婚的。我不怎么常常见到他们。想起来了;”他放下他一直用得很忙的刀叉,开始在衣服口袋里摸索,“我给你捎了封信来。”
“谁写的?”
“哈,你的老保姆写的,”他一面从胸前口袋中掏出些文件来,一面答道。“‘詹·斯梯福兹,如意酒店的债务人’;这不是的。别慌,我们马上就能找到了。那个老——他叫什么来着——情况不妙,信里谈到了这个,我相信。”
“你是说巴吉斯吗?”
“对!”他还在摸索衣袋,看那里的东西。“可怜的巴吉斯没治了,我怕是这样。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小药剂师——外科医生,管他是什么——就是你阁下出生他帮忙来着的那位。他对那病很了解,我觉得;他的结论却是:那车夫正在很快地走他最后的旅程。——你去摸摸我挂在那边椅子上的外套的胸袋,我相信你能找到那封信的。在吗?”
“在这儿呢!”我说道。
“对了!”
信是皮果提写的;比以往的更潦草也更简短。信中谈到她丈夫绝望的境况,说他比过去“更小气一点了,”因此也就更难让他自己好受点。信中只字未提及她的辛劳和护理,却全是有关他的好话。满信都是她那质朴的天真和毫不娇饰的恳切,我深知这都发自她内心;信的结尾语是“问我永远珍爱的好”——这是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