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朋听了有些想笑。他自忖自己虽然在走钢丝,但从未想过坑国家资产,从未动过侵吞国有资产的念头。在他的人生理念里,人可以不择手段,但必须守住根本,所谓根本就是不能触碰违法的底线。其实,他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梦想——做一个百年企业,形成一个资本帝国,无论这家企业是私企还是国企。人生在世,拼搏过,野心勃勃过,没有虚度过,就足矣。
他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否则,牛老师不是这种状态。
黎朋点头称好。他问:“他不同意我们的方案?”
牛老师摇头。“岂止是不同意。他提出了解决方案,需要我来给你传话。”
“什么条件?”
“第一条,改选董事会成员,必须保证有11位,坚持6:5,并且选举他担任董事长;第二条,解押股权,提前还款;第三,你得提前退休。”
沉稳如黎朋者,也明显失态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茶杯落在茶几上时,发出声响,茶水溅出来,在茶几桌面上溅出了一幅不规则的小地图。
“我明白了,他这是根本没有调和的意思。”黎朋站起来双手一摊说,“那请牛老师转告他,我们是上市公司,一切以上市公司的规则、章程、公司法等来行事。我们希望一切都得在阳光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