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双虽然柔软,手心却有薄茧的手。
她握刀切菜,茧在虎口处;她持子对弈,茧在中指肚;她握弓却不戴护指,茧在拇指关节。
如玉山将崩的绝世惊艳脸颊上,浮现出失而复得的惊喜若狂。
“姜禾!”
魏忌向前扑去,把姜禾抱进怀中。
“这怎么可能?”
遮眼的丝帛掉落下去,魏忌睁大眼睛,虽看不到眼前女子的面容,却真切地感觉到她就在身边。
泪水涌出眼眶,湿透了姜禾的肩膀。
姜禾轻轻推开魏忌,掏出丝帕为他拭泪。
“我好好的呢,”她温声道,“一别三年,魏公子气度卓然宛若游龙,我险些不敢认了。”
“小禾,”魏忌笑中含泪道,“你又拿我取笑。”
他的手始终握着姜禾的一只手。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魏忌忘记了男女大防,忘记了她已经不是十三四岁的姑娘。她年满十六,再过几个月就十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