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劈完柴火,端着一个白瓷盏绕过丛生的杂草向内殿走来,顺着他的眼神一路过来,可以看见这宫殿被简单地修整过,但几个老嬷嬷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王爷,再加两个马夫,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因此蔓延到内殿的蔓条有的不但抽出了新芽,甚至发出了两三朵银白色的小花。
夏景铄开心地将开了花的那几簇小心地拖进了内殿,说是有点意思,“虽是陋室,惟吾德馨。”
无咎看见坐在廊上的夏景铄,目光微微一震,痛心疾首道,“殿下,您怎么将这么珍贵的狐裘充作绒毯。”说完将茶盏重重地往夏景铄身侧一放,一边抽一边说,“这里风沙大,您又非要上山打猎改善伙食,您瞧,都有些发黄了。又没有分量内的皂荚来洗,快让我给您拿去放起来。”
夏景铄白了他一眼,调侃道,“无咎,你怎么比女人还琐碎了起来,将来谁家姑娘若是嫁给你,那耳朵非生茧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