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儿说:“可是我看不到他们,我害怕。”
冯凭说:“你喊左右,让他把椅子垫高一点。”
冯凭用缎子给他做了个厚厚的椅垫,让他上朝的时候带着。拓拔宏总算不喊腿疼了,但很快新问题又来了。
拓拔泓一走,这几位协助太子监国的大臣,很快闹起了不和。表面上是为了政见,实际还是争权夺利。开始只是私底下互呛,渐渐闹到明面上来,在朝堂上公然地叫阵。拓拔泓在上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他们几位个个都是怒发冲冠,气势汹汹的,吓的人都呆了,话也不敢说。元子推和独孤未是谁也不服谁,其他大臣也不劝和,反而各自站队,加入进来你一言我一语,煽风点火的,把朝堂搞的乌烟瘴气。
独孤未和高盛一起到永寿宫来,向太后抱怨:“皇上命我们三人协助太子监国,朝中的事情,互相商量着来,可他倒好,凡事一个人说了算,什么都要依他的,根本不听旁人的意见。这怎么可以呢?他这分明有擅权自专之嫌。”
冯凭虽厌恶京兆王,但也没兴趣给人当刀子使。这帮子人狗咬狗,跟她没关系。她坐在榻上,皱眉饮着苦涩的药汁,道:“京兆王年纪大些,资历老,你们让着点就是了,这点子事,用得着特意来报告吗?我现在已经罢了令,朝中的事,不好再多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