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诗歌结尾处诗人强调“蜡烛燃烧了又熄灭了/没有剩下/任何属于现实的东西”,但内心真实何尝不是另一种现实?(范云晶)66育邦诗一首育邦,1976年生。从事诗歌、小说、文论的写作。著有小说集《再见,甲壳虫》,有诗入选多种诗歌选本,著有诗集《体内的战争》《忆故人》,文学随笔集《潜行者》《附庸风雅》。现居南京。
不知迷路为花开——谒李义山墓园帝国的夕阳远离炎热与骄躁必然地获取了清凉自在照映在回乡的阡陌之上那些走向成熟的麦穗低头不语那些打碗花摒弃自艾,悄然绽放暮春的知了肆意鸣奏根本不理会时代的忧伤爱如流水,恨似浮云它们不及饱含死亡的尘土沉重,而又深远在幽深的时光中67我们迷路却又看不见花开从空碧的山中归来暮色已浸染白发衣服携带着雨水与虚籁天地之间,一叶扁舟飘摇隐现梦醒时分我们抵达了家族墓地抵达了生命与泥土最密切关系的核心之中请告诉人们人类的一个微弱缩影——紫薇郎在此沉睡请不要把他从梦中唤醒选自《雨花》2015年3期同样是把“墓地”当作与逝者对话的场所和言说空间,冯晏选择了异域(俄罗斯),育邦则立足于本土,返回古代,准确说是唐代,与古人进行了一场隔空对话。育邦以李商隐的诗歌《中元作》的诗句“不知迷路为花开”为题,借用了却又摒弃了原诗已有的隐喻意义(比如爱情)。抛开《中元作》的整体意蕴,单这一句来看,李诗中“迷路的原因是为了花开”,也就说“迷路的代价是为了(看)花开,”得失都在其中,育邦虽然挪用了这个诗句,但是表达意思却不同甚至相反,“我们迷路/却又看不见花开”,李诗中失去换来的得到在育诗中却变成双重失去。通过与先人的对话,抵达“生命与泥土最密切关心的核心之中”,涤除内心世俗的杂质,重回宁静。(范云晶)68杨震诗一首杨震,1980年出生,湘阴人,写作,翻译,教学,现居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