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饮了一樽,张扬继续道:“赋税之事不宜操之过急,百姓从田里刨食不容易,哪怕开始征税也不宜过高,否则百姓难免怨声载道。”
“主公仁慈。”说道赋税的事,身为户部尚书的寇准无法再装聋作哑,先是附和了张扬一句,开口道:“主公心怀百姓,此举大善,只是如今身逢乱世,有些事身不由己,若是赋税过低,我军又哪来的粮草对外征战?”
“眼光放长远些。”张扬撇撇嘴,心中哀叹一声,哪怕聪明如寇准、田丰等人也很难跳脱出时代的局限性来看待问题。
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语言,张扬开口道:“百姓辛苦一年,能有多少收成?与其跟他们抢夺那点来之不易的收获,为什么不把目光放在别的地方?”
寇准疑惑道:“主公是指什么?”
“商税!”张扬加重语气道:“除战马、生铁必须由官府管控之外,盐、煤等物完全可以放开,由商人来做,官府只负责收税便可。”
这番话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之中,顿时泛起无数的涟漪。
田丰率先开口道:“主公,食盐事关国计,煤虽然才开始开采没多久,但用处却很广,如此大事,官府岂能放手?”
“放手不等于不管不顾。”张扬沉声道:“不管是盐还是煤,这些仍归官府所有,而商人只负责经营和纳税。商人唯利是图,为了银钱甚至敢不顾律法,将盐铁等物卖予胡人,这是他们的缺点,同样也是他们的优点。若是将制盐场、采煤场交给商人,他们一定会改进工艺,以牟取更大的利益,而官府所收的商税也会更高,元皓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