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恐怕要让左相失望了。
先前未曾将夙遥识的身份公布,实在是他的身子太弱,为了让他安心养病,只得将他捂得严严实实,如今跟着江一一调理了数月,夙遥识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夙沧墨垂眸望向左相,轻笑出声:“这件事情不劳左相费心,朕已然有了储君人选。”
一句话如深海炸弹一般,将众人炸的晕晕乎乎,方才还在讨论纳妃之事,如今竟连储君都有了,这未免有些太快了。
饶是左相浸染官场多年,初闻此言,也不免面色震惊,他不动声色的抬眼望向夙沧墨,见他气定神闲的坐在上头,面上不露丝毫破绽,不免心中一沉。
这般看来,此事应当并非皇帝信口开河,左相紧紧抿唇,深感被人捉弄。
偏偏夙沧墨还往左相心上猛戳,他微微挑眉:“左相如今年岁也大了,既然储君也有了,纳妃一事便不必操劳。”
既然左相都不能插手纳妃之事,其余官员定然也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李公公愈发佩服自家陛下,一句话就将左相这个老狐狸的嘴堵住,实在是高。
宣政殿内一片寂静,反倒给了左相思索的时间,他心中一动,抬眸望向夙沧墨,恰巧四目相对。
自打六年前那件事之后,后宫便再无宫妃,况且他在宫中安插着眼线,若是皇帝有临幸女子,那人定然会禀报于他,如今看来,只有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