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的阿姨呲牙咧嘴爬了起来,来不及抱怨便看见大刀不要钱似的踢我。也许是她生性爱管闲事,也许是不忍一个孩子挨这么狠的揍,于是挺身挡在大刀身前:“行了,别打了!你是哪个学校的?这么小岁数这么狠,打死人不用偿命啊?”
大刀眼珠子都红了,驴行霸道的给阿姨撞个趔趄:“起开!”反手又重重的推了一把。
阿姨猝不及防再次倒地,一位不知是否和阿姨认识的叔叔冲上前,愤怒的勒住了大刀的脖子将他揽在怀中:“兔崽子这么混!你是学生吗?”
大刀再生猛终究是个孩子,力气比不过成年人。他手刨脚蹬了一阵终于放弃抵抗,嘴上操天操地的分不出是在骂摁住他的叔叔,企图拉架的阿姨还是躺在地上的我。
四周已经陆陆续续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可谁也没想到,事态并没有随着大刀被控制而停息。已经失去理智的我一骨碌爬起来,随手抓住个东西便向大刀捅去。说是迟那是快,大刀捂着肋叉子惨叫一声顿时瘫软。
夹着大刀的叔叔也愣了,围观众人更是惊叫连连。因为此刻,大刀的肋下正扎着一根自行车辐条……
在派出所接受处理的时候,我的思维虚空如也,别人问什么便木讷的回答什么。包括肖宁和大刀之间的暧昧关系不假思索的和盘托出。恍惚中,我只记得陆老师冷漠的板着面孔不承认我是她教出来的学生;马主麻上蹿下跳的质问我为什么要用暴力手段处理同学之间的矛盾;接到消息赶来的我妈很久数落我为什么不让大人省心;大刀他爸指着我鼻子威胁不赔钱就弄死我这个小逼崽子;还有痛哭流涕的肖宁,委屈的解释着这一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