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时睡意全无,紧张地问:“殿下他如何了?”
“殿下派贵客前来探视王妃,即刻便到!”
我长吁一口气,慵懒地倒在床榻之上,“是哪个府里的主母?”
这都城里的贵妇人们各个生着一副慈悲泛滥之心。
因不得夫宠,我有幸被她们“垂怜”,成为了她们茶余饭后的消遣。
她们每每遇到糟心之事,必会将我的悲惨事迹引用出来,聊以慰藉。
她们彼此的安抚之语无非如是:
“人家齐王妃嫁人一年至今仍是完璧之身,你惨得过她吗?”
“齐王殿下对所有人皆是温和谦恭,却独独不愿搭理齐王妃,她没有被气疯,可谓强大至极,你这点小小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有一次,我忍不住回怼她们:“关于我不得夫君宠爱之事,我一不悲伤,二不生气。不劳你们为我唏嘘感慨!”
她们面面相觑,悄声说道:“瞧,哀莫大于心死!她都难过成这样了,还在嘴硬,真真是,好可怜哪!”
自此之后,我便由着她们继续慈悲泛滥了。
反正累得是她们的嘴!
“贵客是位男子。”小翠补充道。
帷幔落下,我端坐于贵妃榻之上看那片模糊的身影,暗自琢磨那人姓谁名谁。
“鄙人姓凌名望书!”他悠悠然拱手施礼。
“凌望书你还敢来?”我恨不能立时冲出帷幔,狠狠刀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