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丢人献眼的东西!”
葛怀聪差点都忘了朱沆此行有两百扈卫随行,进入大同后,他嫌这些人手碍事,就打发到西城区域最里侧的一个角落里。
他也确实答应将西北角楼划给监军使院警戒,没想到这时候竟然还是跳出来给他找事。
倘若换作其他时候,葛怀聪定然急得跳脚。
不经他的同意,便砍他麾下的兵卒头颅,岂非不拿他葛怀聪当回事?
然而这一刻,叫他怎么质问朱沆?
葛怀聪更急张奎安这些孙子太不给他争气了。
“是徐怀吗?”岳海楼看向张奎安问道。
“不是那龟孙子是谁?要不是顾念朱沆郎君在此,我却要揪他来偿还我家儿郎的性命!”张奎安没好气的回道。
“并无暴民登上北城墙,那边的兵卒撤回来作甚?”
朱沆见诸将气势汹汹,竟然要将矛头指向监军使院,他再好的脾气,这一刻也阴沉下脸据理力争,不客气的说道,
“倘若有暴民强登北城墙,更需将卒用命,擅自撤下,与临阵脱逃何异?而此时三座城门得而复失,从西城往南城、北城挺进迟迟不得进展,但西城劫掠奸|淫却无一时或休,这仗焉能如此拖延下去?”
朱沆也清楚禁军兵卒来源复杂,平时驻守地方又受多方盘剥,约束太严厉以致激起啸闹,这些年来也不是一起两起了。
而用兵从来都是铁血事,胡马屡次南侵,也从来不加收敛,汉军北征适当的渲泄,也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