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说的全对,”哈伦绷着脸说,“我们接触不到他们,他们也接触不到我们。我们相安无事也很好啊。”
忒塞尔似乎对他这句话很有感触。“相安无事当然好,但我们并没有。我们会做现实变革,变革的影响一般只会持续几个世纪,然后就消失了。你回忆一下申纳午餐会时说的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这就是其中之一。他的观点是,这种现象只是统计的结果,原理尚未明朗。有些变革会比其他变革影响更长远。从理论上讲,只要采取了适当的变革,就可能影响到足够久远的未来,或许是一百个世纪、一千个世纪甚至是几十万个世纪。隐藏世纪里进化到更高级阶段的人类肯定知道这些。假设他们担心我们采取的某次变革会一路影响到200000世纪,他们会怎么办?”
“担心这种事情没什么意义。”哈伦的语气说明,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担心。
“但假设一下,”忒塞尔低声说道,“只要我们不碰他们的隐藏世纪,他们就始终悄无声息。这说明我们没有体现出攻击性。假如双方之间的默契——或者你随便叫作什么关系——被打破,我们这边有人想要在70000世纪之后建立永久定居点。假如他们把这种行为当作一次严重的入侵,会怎样?他们可以把我们挡在他们的世纪之外,说明他们的科技比我们发达得多。假如他们做出了一些我们看来绝无可能的事,在时空竖井中放置了路障,切断我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