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穷人的生活状况却变得越来越令人绝望。富有的实业家可以快速地聚敛财富,因为他们的工厂每天只需要支付10美分给一个8岁的童工。当人们在解释这个令人震惊的贫富差距的时候,他们会相当虔诚地被“适者生存”的观念所左右,像卡耐基一样用修正的社会进化论来解释一切。这就是社会进步带给我们的不幸结果,但却是不可避免的。卡耐基说:“今天,在我们的眼中,富翁府邸和穷人瓦舍之间的差距正好反映了社会文明所带来的变革。”卡耐基声称:“这样的状况并不糟糕,反而由于它的高收益性而为人们所津津乐道。它对……民族的进步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幸运的是,卡耐基说过,他把巧妙地运用慈善事业来帮助提升社会底层人士的生活水准当作是他作为基督教徒的责任。
在美国,不仅是北方人持这样的态度。马克?吐温注意到有这样一种南方人:“他们生性活泼,对迁徙和演讲充满激情,视美元如上帝,如何赚钱便是他们全部的宗教信仰。”1886年,时任《亚特兰大宪政报》编辑、新南方的代言人亨利?格雷迪告诉新英格兰俱乐部,“我们已经消除了梅森和狄克逊以前留下的界限”,因此,“佐治亚美国人”跟北方人是一样的。当时,有一个佐治亚人与康韦尔一唱一和,忠告其他南方人,说赚钱乃当务之急:“让南方的年轻人凭自己的力量崛起,在各个方面与北方佬抗衡……如果你想出人头地的话,那就去赚钱!与诚实的穷人相比,这个世界的人更尊敬有钱的流氓。让贫困见鬼去吧。但在现代社会……赚钱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