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见到花开都忘记服侍人了。”婉宁趿拉着鞋走到窗前,前几日离开的时候,这杏花只是半含蕊,昨儿进来时候,只恍惚看见像是开了,今儿天光大亮,才晓得这杏花已经开盛,那花似乎都在春风之中含笑。
“开得真好看。”婉宁不由坐在窗下看着杏花,梨儿搬过梳妆用品,给婉宁梳着头:“大爷走的时候也说过,说这杏花开得好,还说,今儿定会早早回来,让大奶奶准备些酒食,他要和大奶奶在这杏花下,赏花饮酒呢。”
“我这会儿,可喝不了酒。”婉宁不无遗憾地说着,梨儿给婉宁梳了一个发髻,又拿过钗子,在婉宁发上比来比去,笑着道:“大爷自然也不会让您喝酒,您啊,就老老实实乖乖巧巧地,喝茶吧。”说着梨儿就放声大笑,婉宁不由佯装愤怒地打了梨儿一下:“你这是跟谁学坏了,还要说我的坏话。”
“我可不是跟谁学坏了,是大爷这样说的。”梨儿把婉宁的发梳好了,也就拿过热水来,好服侍婉宁洗脸,婉宁接过手巾擦着脸,故意瞪梨儿一样:“横竖这会儿是你在我旁边说这话。”
梨儿不由放声大笑,婉宁也笑了,杏儿端着东西走进来:“好好好,你只晓得笑,也不晓得服侍大奶奶用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