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宁这段时间遇到这边庄子上的人轻视她的时候,她都喜欢搬出忠勇伯府来说话,她甚至都没有仔细想过,她其实已经不是忠勇伯府的姑娘了。
最多不过是乔家人没有将她从族谱中除名,而实际上,乔家已经没有一个人认她了,就连徐氏都没有过问过一句关于她的事情。
而温家就更不要说了,当初她被抬进温良的屋子时,温大太太都有那么多的磋磨等着她,更何况后面还有那一系列的事情。
因此,如今她乔玉宁,什么都不是。
她忽然伸手扶住了一旁的门框,因为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她,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认清了自己如今一无所有?”
乔玉言的话像是带着某种毒药似的,让乔玉宁心里又酸又痛,还完全无可奈何。
今天天气好,没有什么太阳,乔玉言身上穿得是软烟罗的大袖衫,里头是潞绸的料子,底下一条玉色的织金马面裙,梳起了妇人髻的她看上去,越发显得明艳大方,貌美如画。
头上那一只满池娇的分心,中间那一颗羊脂玉,就价值非凡,这样的东西便是从前的她都未曾得到过,如今更是见都见不到了。
明明一年多以前,两个人面对着面,她一个庶女还能力压这个从小地方来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