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那夫人由他去说。他一说说了很久,照当地人的说法,是出了口恶气。
末了,她说:“先生,我要说的话,是任何一个女人在名声——也就是她最宝贵的东西——受到损害时,都会说的。”
这是一次难堪的谈话。在整个过程中,瑞那夫人雷打不动,一直非常冷静,因为知道谈话的结局,关系到她还能不能与于连同住在一个屋顶下。她在寻思,怎样转移丈夫盲目的怒火。丈夫贬损的话,她木然不觉,因为根本没听,心里在想于连:“我这样子,他会满意吗?”
“这乡下小伙子,我们对他很照应,送了他不少礼,也许真是无辜的,”女主人结末这么说,“但我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慢,也不能不怪他……先生!刚才看到那一纸无耻谰言,我就拿定主意,不是他,便是我,总得有一人离开你府上。”
“你难道唯恐天下不乱,非要把你我的脸都丢尽不可?好叫维璃叶那些人看咱们笑话?”